柔和的辉光映在她颊边，和她翘起的角一般明媚。

就在不远，她望见一熟悉的影站在人群里，是先前在书剑斋遇见的那个疑似沈晴谙的古怪女修。

原先她怀疑这女修是沈晴谙，可如今这一却又让她不确定了——沈晴谙比她更早玩这些玩，平不亚于她，本不可能在灯面前渴望、好奇而胆怯的神。

她长舒一气，低看了一手牌，发现上面已积了两百三十分。

她抿着站在原地不动，只是远远地盯着那女修。

女修下意识地，可很快又摇。

女修脸上不知怎么的，闪过一丝明显的惊慌，像是恨不得就跑，可又迈不开，只是捧着灯，呆呆地看着沈如晚。

周围的修士都被她手里的灯光引住了，纷纷投来目光，看见她握着灯微笑，也不知是谁带了个，“啪啪”地鼓掌喝彩起来。

沈如晚目光扫过女修的脸，“上次见面有误

亲看着她接连燃灯，周围修士纷纷张大嘴，连自己燃灯也顾不上了，伸着脖看她一盏盏过去，发惊叹，“这女修莫不是自己炼制灯的，这才如此熟稔？”

“我觉得不是，”边同伴也张着嘴，呆呆地说，“保不齐上辈是个灯灵呢？”

沈如晚本无心玩乐，真把燃灯当作是比赛，从这一路冲到那，一气把两排灯从到尾燃了，前再无新灯。

女修站在灯前，似乎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，一伸手，握住了灯，送灵气。

沈如晚微微蹙眉。

她抬步，走到女修侧，仿佛不经意般低看了看女修手里的灯，“你玩得很好——以前玩过很多次？”

沈如晚和曲不询分开走，没多少游园赏灯的雅兴，直奔那些尚未被燃的灯去，气势如虹，指尖在灯上轻轻了那么一下，灵气如丝游走，不过一个呼间便亮了起来。

沈如晚心情有些复杂。

沈如晚神半不变。

那个女修面前摆着一盏未被燃的灯，她正一瞬不瞬地盯着那盏灯，底既好奇又犹豫的神来，手笔直地垂在侧，可又蠢蠢动，像是想去试又不敢试。

沈如晚站在那里，微微沉，方一抬眸，忽而一怔。

不过一个呼的功夫，女修手中的灯倏然亮了起来，如皎洁星光，比其余灯更耀些，把她周围的一小片地方都照亮了。

这样的表情，自然也从不会在沈晴谙的脸上现。

园中场地格外开阔，是明亮异彩的灯盏，样式新颖，相辉映，把满园夜都照得亮如白昼。

守在灯旁的修士本还好整以暇地看闹，没料到她一动手就燃了灯，快得像是一场梦，不由瞪大睛想打量打量这个女修，孰料还没看清，沈如晚已经转走了，不停蹄地奔向下一盏，又是一个呼，又亮一盏。

“先礼后兵。”她淡淡地说，“拿不到第一，那没办法，只能闯去了。”

这分数自然不算少，但她这一路并没有看到特殊灯，这两百三十分是一盏一盏攒来的，倘若特殊灯数目较多，一盏十分，她未必占优势。

女修像是被吓了一，骤然抬起，无措地四下望了望，对上周围修士善意的笑容，有不知所措，咬了一下，有小骄傲，把欣喜都映在底。

可她目光盈然转，转到沈如晚的方向时，却忽而顿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