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辙，叹了气，把糖糕递给她。

“这还用算？”她反问。

门边，曲不询目光追着她纤细背影消失在楼梯尽，神幽沉。

“走的时候把门关上，今天坊不开门。”

曲不询又被她噎到。

她忽然收回目光。

邵元康承她的情，组了好几次局想介绍他们认识，可惜总有这样那样的不凑巧，缘铿一面。

曲不询被她的翻脸无情和喜怒无常惊到了，刚刚还好好地问他生辰，转就送客。

可最后全都没派上用场，邵元康告诉她，宗门派给长孙寒一个临时任务，他赶不回来，没法如约赴宴，聚会只能取消。

“你是哪一年生的？”沈如晚问他。

作者有话说：

“……你打算拿我的生辰八字下咒？”他仿佛很不确定地问她。

曲不询被她莫名奚落的神看得不自在。

沈如晚又问他，“你的生辰是哪天？”

“怎么？”他问她，“没想到？”

她心中几乎有不敢置信的觉，蓦然抬眸，目光锐利如刀。

其实曲不询剑眉星目，五官疏阔，单看并不致，但都恰到好，组合在一起造就一别样的魅力。他这人看起来不羁，但并不脱，安静不语时，便觉沉冷厚重。

有一次，邵元康告诉她，长孙寒生辰将近，打算和几个朋友聚一聚，她如果想去，可以跟着一起去。

迎着她的目光，他神沉凝，半也不避让。

确实和她属于同龄人。

曲不询盯着她。

从前在蓬山的时候，她想方设法认识长孙寒，打听到长孙师兄和第十二阁的邵元康关系不错，她就趁着一次宗门活动和邵元康结识，帮了后者一小忙，托后者介绍她认识长孙寒。

“是没想到，”她说，“可能你显老吧。”

沈如晚要是会下咒，第一个就咒他上这张嘴。

沈如晚默不作声地接过那块还温着的糖糕，看他宽阔背影走到门边，又回。

那时沈如晚气得半个月吃不下饭，失望极了，脆自己也报了个宗门任务散散郁气，巡蓬山附国，狠狠抓一波为非作歹的邪修发一下。

曲不询报了年份，比她大四岁。

也就是在那个时候，她遇到了章清昱母女。

“你知不知……”他难得有些犹疑，顿了片刻，神难辨，“有一盛开时如月光的？”

沈如晚也不知她为什么会忽然想起这个，又在曲不询回答时涌起淡淡的失望。

这样的人平时再怎么不着调，也不会让人觉得他是轻浮的年轻人。

容貌未改，朱颜未凋，但神变了。

沈如晚看他。

长孙师兄的生辰在三月。

曲不询差给她噎死。

沈如晚似笑非笑。

沈如晚和他对峙许久。

曲不询看她一。

“不知。”她说，神淡淡，仿若寻常，“从来没听说过。”

此去经年，人事已非。

沈如晚提前准备了半个多月，天天拉着沈晴谙看衣裙、看首饰、看妆发，拿修练时的态度益求，烦得沈晴谙直翻白，“你已经够漂亮了，稍微打扮打扮就足够艳压群芳了，别折腾了行不行？”

似这般草草由人恋，生生死死随人愿，便酸酸楚楚无人怨。

她转，朝转角楼梯翩然走去。

曲不询侧看她。

“年纪相仿？”沈如晚看他一。

只留下轻飘飘的叮嘱。

其实她不知长孙寒的生辰到底是哪一天。

“我累了。”沈如晚忽然说，“你可以走了，糖糕留下。”

每当她心血来对镜梳妆，想要梳个豆蔻年少时的发髻，便会在明镜里看见她自己，发髻还是豆蔻时的发髻，人却已不是当年的人了。

“……你刚才是算来我俩八字不合？”他尝试发问。

沈如晚着糖糕的手猛然一。

沈如晚很熟悉这觉。

“十一月初九。”曲不询到底还是懒洋洋地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