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坐沙发等我，好么？”他下颌抵着她，手心轻抚小未婚妻长发。

霍曜发涩，搁下酒杯，顿了顿，又：“暻哥，我们只想过正常的生活。”

“也好，我可以就近照顾她。”霍曜拿起哥哥倒的酒，抿了一，辛醇香。

直至走近跟前，霍曜才看清不仅池红涨满，里面还有被活生生剖开肚的八条鳄鱼。

“两个小时前传来消息，仰光军事暴。”

“怎么还住中宿舍？”霍暻凝望池中漂浮的鳄鱼尸，慷慨赠与，“阿曜，你和察娅不该过这生活。这栋别墅离你学校不算远。安保虽说和家里防弹玻璃不能比，起码你和察娅还可以凑合着住。”

一个吻、一个拥抱就可以让少女缴械投降，察娅依依不舍地松开手，目光却追随霍曜走向泳池的背影。

沙滩椅上，满手血腥的霍暻独赏池中血月倒影，矮桌摆着一瓶新开封的Remy Martin和两只玻璃杯，似是早在等待弟弟的到来。

玻璃杯残留半个血手印，霍曜默然敛目坐在旁边的凳上，不曾想，半年后兄弟再见，却是这般令人血腥作呕的场景。

是，弟弟无言反驳，他是学校公认的优等生，可也只有他自己清楚，自己这聪明不及哥哥十分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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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，正常的生活。”霍暻挑起放肆不羁的笑，取笑弟弟的痴心妄想，“曜少爷，别死读书读傻了，说话之前先过过脑。”

“可现在，这座天空之城要塌了。”

这一幕残忍又华丽，仿若欧洲中世纪暗黑风的穹画，更是暻少爷杀红的艺术品。

“休克罢了，撞两下血死不了人。”贵公游戏人间似的应着，还举杯顽劣地和弟弟未端起的酒杯碰了个清脆的响，余光扫到客厅等待的察娅，又笑：“察娅还是老样，很缠你。”

迎着月光，清贵桀骜的公哥儿起走向池边，对后的弟弟坦明，“阿曜，今天缅甸的蛇能来杀我，明天柬埔寨的蛇也能来夺你的命。”

片刻后，霍暻将酒倒血池里祭奠死去的鳄鱼，一语成谶。

八条暹罗鳄被剖腹死个光，尸和鲜红肚横七竖八地泡在一池血里，整个泳池蒸腾着一接近污浊腐败的鱼腥味儿。

承穆阿姨这就行。

“喝儿？”哥哥慷慨给弟弟的杯里倒满褐酒，边：“阿曜，很久不见了。”

他不知暻哥在孔普雷监狱经历了什么，也不过问，只能尽兄弟本分的提醒，“暻哥，这是中国，就算杀一个缅甸偷渡来的蛇，也很难收场。”

夜里渐凉，繁星落幕，月悬挂寂夜，泳池血汹涌，放望去暗红无垠，可比地狱之下的渊万丈。

“暻哥，阿爸没有错。”霍曜清楚缅甸蛇刺杀的原因。

“阿曜，父亲曾经为母亲和我们铸造了一座不可摧的天空之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