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边跟着的是一个同样衣着致的女人，她对宋玉的态度很恭敬。

你不知自己该怨恨谁，或许最该恨的是你自己吧，如果你没有打通那个电话。

他们坐的是铁。

第二天，新的谣言又现了，你去找宋玉的照片被人拍了下来。

一声叹息之后，你听见你母亲的声音缓缓响起：“没事的，妮儿，妈妈来接你。”

像黑蚂蚁一样，努力托举着臃的，艰难地一步一步走着。

“这个对学校和宋同学的影响都不好，他现在已经被提前保送到大学的少年班了。”

你来到医院的太平间时，凉的氛围让你目眩。

似乎心被留下来的真相成为了最有利的证据。

你再忍耐一下也没关系的啊，好好念书就好了。

怨憎之后，却是一无力。

当你颤着声音打电话给你母亲的时候，电话那边是良久的沉默。

最可怕的从不是能被拆穿的谎言，而是被保留下来的分真相。

所以，你退学吧。

你安静地坐在火车站，手里着绿座的车票，宋玉没看到你，他们走向了另一个站。

泪不断滴落，你攥了白布。

你也没想到你会最后看到一次宋玉。

你抱着骨灰坛回了家，破旧的土屋，四漏风，你把照片用心地净，对着照片自言自语。

你准备去打工谋生。

很宽敞漂亮。

可你没有等来你的母亲，最后等来的是你母亲和弟妹一起葬车祸的消息。

宋玉没有跟着她一起回来。

陈妙难得放了假回来，这一次却是狼狈地哭着回来的。

“忘恩负义的白狼。”陈妙一直哭喊着，“亲爸来了就不要我了。”

那个酒驾司机的家人们哭嚎着，他们没有钱赔，连司机都死了。

妈妈和弟弟妹妹在就好了啊。

都是你的错……都是你的错啊……

他们的辱骂也没什么的。

你收拾着行，背上了你母亲曾经用过的仔布袋，里面装着土豆、骨灰坛和遗照，包裹对你来说太大了，村中的洼倒映你瘦弱的躯。

最后连老师都找到了你。

可这些已经和你没什么关系了。

后呆坐在地上。

你想你应该再也不会遇到宋玉了，而你的心底，那一丝好也早就消失不见，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恨意。

他穿着漂亮面的净衣衫，仿佛在那一刻，他真正脱离了泥淖回到了属于他的光亮橱窗之中。

你在车站门的电视里看到过这个。

刹那之间，你仿佛又听见了老鼠娶亲的唢呐声。